人的性子,不至于容不下。”阿赫雅挑眉,将方才白美人的话回敬了去,轻笑道,“你脸色不好,若是实在撑不住,本宫使人送你回去。”
这话一落,白美人本欲西子捧心的手顿时滞住,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最终还是讪讪地放了回去:“劳娘娘费心,妾并无不适。”
这可是万寿节,难得能见上谢桀一面,她自然不想缺席。
阿赫雅收回目光,这才看向周沅沅,声音轻缓,似是说笑:“倒不是想看伶人,只是想着,这万寿节大宴与年宴,究竟哪一个更热闹些?”
提起年宴,原本还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顿时寂静了下去。
她们可还记得,彼时还风光无限的德妃都让阿赫雅压了一头,连何相出手,也只是多添了几分笑料。
如今阿赫雅已是昭妃,正了名分,身上的圣宠不减反增,这宴会上,还有谁可堪与她匹敌?
“万寿节普天同庆,自然要热闹几分。”淑妃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她面色似乎有些白,朝阿赫雅友好地颔首,轻柔问道:“昭妃妹妹,御辇已经携百官往宴上来了,不如先落座?”
她身边的宫女青砚也向阿赫雅行礼,极为恭敬:“奴婢青砚,见过昭妃娘娘。”
是她。
阿赫雅的目光凝在青砚身上,微微眯起眼睛,多打量了两眼。
先前被金丝案绊住脚,没能让柳奴及时去查青砚的底细,不过几天功夫,竟已经一跃成了淑妃的贴身宫女么?
淑妃微微蹙眉,眼神中闪过几分异色,语气里也带上了试探:“昭妃妹妹,可是我这宫人有何不妥?”
即便是试探,声音也极为轻柔,仿佛两人先前你死我活的争斗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阿赫雅收回视线:“瞧着眼熟,先前跟着抱琴,来给本宫送过禁步?”
青砚眼睫抖了抖:“是。”
阿赫雅便嗤笑了声,深深地望了淑妃一眼,仿若挑衅。
青砚此人,她还要查。
与其让淑妃认为自己已经发现了异样,有所警醒,不如就让她觉得自己是故意揭开抱琴这个伤疤,以此来羞辱嘲弄。
反正已经是不可和解的敌人,阿赫雅还在乎淑妃再多厌恶痛恨几分不成?
淑妃果然捏紧了指尖,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强。
好在太监的唱礼声响起,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
“陛下到——”
谢桀的御驾在小楼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