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阿瑟斯重新回到王帐中时,整个人都显出一种颓丧来。
他又想喝酒,但已经没脸回宴席上了,只能悻悻地折了一根草塞在嘴里嚼。
阿赫雅用手撑着地,直起身来,望着身边躺成大字型的弟弟,也觉得有些难办。
“不如算了。”她叹了口气,同情地拍拍阿瑟斯的头,“强扭的瓜不甜。”
人家何必好好三海楼的未来主人不做,背井离乡远离家人,留在北戎呢?
“什么强扭,她明明也喜欢我,不然就不会亲我。”阿瑟斯捏捏拳头,一脸臭屁,又很快耷拉下去,愁得像条被扔下的大狗,“她这样始乱终弃,是符合大胥法度的吗?这不算引起两国纠纷吗?”
“我能不能给大胥发个国书,就让那个狗皇帝制定一条律法,凡对他国男子上下其手过,必须负责到底什么的?”他开始做梦。
“你怎么不直接把你们俩的名字也写进去?”阿赫雅那点怜惜被他的发言打得粉碎,收回手,面无表情,“爬远点,别在我面前犯蠢,手痒。”
姐弟之情,就是这么脆弱易碎。
阿瑟斯一夜受到两次伤害,把自己砰一下砸进地毯里。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狗皇帝。”他露出一双哀怨的狗狗眼,盯着阿赫雅,“你为什么骂我?就因为我要给他发国书吗?”
阿赫雅看看阿瑟斯。
阿赫雅没有回答。
阿赫雅举起了拳头。
阿瑟斯哇地一下翻身爬起来,捂着脑袋,紧张又愤怒地瞪着她:“你因为一个男人欺负你的亲弟弟!”
“跟谢桀没关系。”阿赫雅温柔地笑,“我打你,还要挑理由吗?”
阿瑟斯疯狂晃脑袋,像一只甩水的大狗:“不信,除非你答应我,参加半个月后的伽兰节。”
开春的一个月,是草原最热闹的时间。
冬雪消融,春草渐生,暖风一吹,光秃秃的沙地几日就能变成草原。
各种各样的节日一个接着一个,几乎是狂欢地庆祝新年的开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青年男女相互结识交往,情人坦然同游,充满年少慕艾与火热缠绵目光的伽兰节。
阿瑟斯咧着大牙,一看就没什么好心思:“反正你也不想着大胥皇帝了,认识点新人怎么啦?”
“你很喜欢关心别人的感情事么?”阿赫雅眉眼弯弯,话直接戳进他的伤口,“怎么不想想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