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棠儿带回去,自己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转身离去。
琼枝殿中一时便空了下来。
阿赫雅微微眯眼,指尖捻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伺墨站在她身旁,望着两个秀女离开的方向,不由有些不解:“主子,就这么算了么?”
这事显然还有蹊跷呢。即便王棠儿动不了,王棠儿的宫女总还可以审问一番的。
“就算咱们不追究,可那在王棠儿窗后放腰带的人,难不成会这么算了么?”阿赫雅轻笑:“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眼下,显然还有别人对王棠儿紧咬不放,她又何必做这个恶人,不如坐收渔翁之利。
男人腰带,旧相识,夜半敲窗。
阿赫雅勾着茶盏的指尖微微摩挲,眸光中闪过几分晦暗。
这里头,怕是还大有故事呢。
另一头,沈姝将王棠儿送回房里,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去了椒兰宫中。
“阿赫雅真是这么说的?”淑妃坐于上手,听完了沈姝对整件事情的讲述,不由得狐疑地皱眉,“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王棠儿了?这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什么动胎气,这点手段,叫一个太医来就能压住的,还能把阿赫雅镇住?
以阿赫雅的心机,这次王棠儿露了这么大的破绽,她怎么会不查个清楚……
淑妃心绪纷杂,心底思忖着阿赫雅可能的打算。
沈姝坐在她下手,手指扯了扯帕子,想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大堂姊。”
淑妃是沈家嫡支长女,沈姝只是旁支,虽然隔得有些远了,但算起来,一声堂姊总是叫得起的。
沈姝清楚自己与淑妃只是几分稀薄的血缘关联,在外人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称淑妃娘娘,此时叫堂姊,也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
“那王棠儿虽有个龙胎,可实在愚钝粗鄙。”沈姝想到自己不得不伪装懦弱,低调行事,就是为了跟到琼枝殿护住王棠儿,不由得憋气,“难不成,我连她都比不上么?”
她自认也算聪敏,容貌更是族中数得上的,淑妃既然要提拔一个棋子帮手——那为何不能是自己?
淑妃回过神,似笑非笑地瞥了沈姝一眼,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姝儿自然是好的。”
“我知道,此事是委屈你了,你且忍一忍。”淑妃安抚,“王棠儿这一胎,对沈家,对你我,都至关重要,若不是你亲自看着,我不放心。”
沈姝红了红眼睛:“我不明白,一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