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与丞相的关系,向来自认高人一等,在七部之中样样争先。
胡林部族长胡林德兴捋着胡须打圆场:“扎那也是无奈,谔构今日在昆勒营帐丢了大脸,岂能不委屈闹腾?”
他是只老狐狸,消息向来灵敏,出口就是试探。
剩余四部不过是依附的小部落,自然也没什么话语权,都如透明人一般,在旁陪笑。
樊哲扎那没理会科掣空的挑衅,就着胡林德兴的话,沉了脸色,一巴掌拍在桌上:“王室当真是欺人太甚!我儿不过是与几个昆勒部贱民起了口舌之争,竟就要受如此羞辱!”
科掣空自丞相死后,再不能狐假虎威,权势大不如前,自然对王室最为不满,此时也第一个响应樊哲扎那的话:“老子早就说过,王室那两个小崽子懂个屁?与其甘心屈居其下,夹着尾巴当狗,不如放手一搏!”
他对自己刺杀阿赫雅姐弟的计划万分自信,说起话来也格外狂傲。
胡林德兴狐疑地盯着樊哲扎那,慢吞吞道:“扎那,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要知道,从前樊哲扎那可是最谨小慎微的一个,对于科掣空的计划,也是一贯持着不赞成不反对,独善其身的姿态。
怎么如今也搅起浑水来了?
樊哲扎那红着眼睛,恨恨道:“我儿被折了两只手!就是这样,王室仍然不肯善罢甘休,硬是逼着我将他的腿也打断了!”
他向来溺爱独子,把樊哲谔构养成了个废人,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提起谔构,胡林德兴也没话说了,沉吟着捋动胡须,目光闪烁。
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科掣空可不管胡林部,见好不容易有了助力,恨不得立即拉着樊哲扎那结拜,与自己共同刺杀王室,不满地瞪了胡林德兴一眼:“你们胡林部爱当缩头乌龟,可别拦着别人!扎那老弟,听我的,此次围猎,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们先设下陷阱,将王室那两个崽子分别击破。你我两部都是大族,等王都乱起来,我们就合力举兵,吞并周围部落,谁说不能称王?”
他野心勃勃,被热血冲昏了脑子,完全看不见樊哲扎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樊哲扎那自然只有哄着他的份,当即拍板:“我樊哲部可出五百骑,助力科掣部夺权。”
五百骑,这已经是樊哲部带来围猎的所有兵力了,比科掣空原本设想的还要多得多。
科掣空大喜过望,连连抚掌:“好!扎那老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