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北戎的丞相?他派人跟沈家勾结,把您置于险地,我才不要他的东西。”
“他不是很厉害么?干嘛向您求饶,等着大胥的兵打进去,把他抓来剐了好了!”
阿赫雅张牙舞爪,愤愤不已,看似为谢桀打抱不平,实则试探北戎丞相求和的原因。
谢桀垂眼看着她,眸光微深,语气淡淡:“内忧外患,他丞相的位置快坐不稳了。”
内忧?阿赫雅心跳骤然快了一拍。
难道是自己的弟弟阿瑟斯……他在北戎做了什么吗?
不对。自己临走前将暗哨全部派出,只为了将阿瑟斯接到大胥,暂时隐蔽蛰伏。此时此刻,阿瑟斯不该在北戎掀起什么风波才对。
阿赫雅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想法,面上却只是抿了抿唇,不大感兴趣地抱怨了句:“那就不做好啦,他更惨些才最好呢。”
她把小猫儿抱起,放到自己脸边蹭了蹭:“不过这个礼物,我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谢桀低低笑了声,伸手捏住阿赫雅的下巴,与她对视,眼神幽暗:“收到朕的礼物,欢喜么?”
阿赫雅面色不变,顺势靠在了他手上,歪了歪头:“欢喜啊,如果陛下不要借机朝我索要什么报酬,就更欢喜了。”
这暴君可从来不做什么亏本生意,给了自己一只猫儿,最后还不得从自己身上讨回来。
想到他那些花样,阿赫雅脸上就是一热。
谢桀却只是垂着眼,语气平静缓和:“是给你的补偿。”
他与阿赫雅对视,声音里竟带着几分温柔,令人沉溺:“德妃解除禁足的事,朕也有难处。”
阿赫雅咬了咬下唇,强扯出一个笑,叹了口气:“陛下总有陛下的道理,阿赫雅知道。”
谢桀有什么难处,他算得那么尽,何家就是一只捆好了送到刀下的猎物,只看何时动手罢了。
他解除德妃的禁足,无非是利益权衡之下,发现这么做更合适,于是把自己放弃了。
阿赫雅前世与他纠缠一生,怎么会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但此时阿赫雅依旧红着眼,顺势靠入他的怀中:“一只猫儿不够,您再哄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