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正好二百。
将钱包好,于念安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人:“先前还说凑不了,怎么,挨顿打就老实了?”
“别废话,钱你也拿到了,欠条给我!”
于定国狰狞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往日装模作样的影子。
于念安倒也没在意,毕竟她不是原主。
敛下心神,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欠条,于定国抢过去,三两下就给撕碎了,转头望向她,目露凶光。
于念安暗道一声不好,她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善茬,可她也不是好惹的,立马先发制人道:“你想做什么!莫不是还想在脑袋上开个洞?”
这话显然起了作用,于定国愣了愣,连带着脑袋都跟着抽痛起来。
他居然不知,往日懦弱胆小的于念安,发起狠来竟这般厉害。
见人被成功唬住,于念安趁热打铁,又下了一剂猛药,“如今我就是个孤女,横竖都能豁出去,你若敢动我,大不了咱俩鱼死网破!”
此番威胁还是有所作用,于定国看见她脸上的决绝不似作假,心中有些犹豫。
一番考量后,还是决定先撤为妙,一个丫头片子,犯不着把自己也搭进去。
反正人就在这儿,不愁找不到好的机会治她。
至于钱,总有办法再拿回来。
见人离开,捏着装钱的纸包,于念安身心没来由的舒畅。
想到于定国那一手撬门的本事,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找了个绝佳的藏钱位置,随后去往春杏婶家商量挪棚的事儿。
于家大队有条从江坝上引下来的支流河,如今正值汛期,水位上涨。
春杏婶家住在支流河的东侧,从于念安家走过去,需要绕河而行。
迎着太阳,于念安戴着用柳枝编成的草帽,慢悠悠地朝河边走去,靠近河堤时,突然听到下方传来一阵呼救声。
她眯着眼望过去,是一个男人,此时正在河水中挣扎。
于念安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在,若放任不管的话,他必死无疑。
到底是条人命,于念安快步跑下河堤,踩着松软的泥土,伸手朝男子够去。
只是她低估了这段距离,而岸边,也没有趁手的工具。
眼见河水将人越冲越远,那水中的男子似乎连挣扎的动静都小了许多,于念安一咬牙,把帽子丢在一旁,猛地扎入水中。
“扑通”一声,这个动静也吸引了河中男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