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了得剜去腐肉,但是她不肯配合,药也喂不下去,捆起来才方便治疗。”
年轻巫医脸色很不好,他的医名都要被这只雌性搞臭了,一味地躲死活不听劝,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雌性,不过想到桑念的确伤的很重估摸是被人打狠了才害怕别人靠近,巫医脸色又缓和了些。
“药和刀留下,你回去吧。”斩厌看了眼桑念手臂上腐伤处刚划开的口子就知道为什么了,小雌性挨了狠揍受了欺负,现在草木皆兵很正常,而且这巫医的确下手太重了。
巫医乐的清闲,狐疑看了眼兽王便离开了,这只雌性的事他听说了,可怜也是活该,害人遭报应了呗,就是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兽王对她的态度好生奇怪。
“出去守着。”斩厌头也不抬吩咐方沙,揽着桑念用烧好的热水洗干净手,巫医说的没错,小雌性身上化脓腐烂的伤口的确得把腐肉剜掉。
“碎石,给我些蟒毒。”
“王,她不一定能受的住。”碎石眸露不忍,动作却干净利索,拿了个石碗化形蟒首顺着利齿盛了几滴。
他的蟒毒能麻痹神经致敌昏迷,很容易就能猜出兽王是想干什么,不过这只雌性身体太差了,极有可能一睡不醒。
斩厌没有回答,也没急着动手为桑念治疗,凝眸观察了雌性一会儿后伸手胡乱抓了把干药草凑到她鼻子前,另一只手轻轻拍着雌性护着脑袋尚且还算完好的左手。
多年为王,斩厌有极强的洞察力,一路抱着雌性过来她虽害怕却没有挣扎,并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雌性,而且他觉得小雌性还是有求生意志的,她一直护着脑袋的动作骗不了人。
如斩厌所料,桑念闻到了鼻尖奇怪的药草香气,空洞的眼睛浮现一丝错愕,手背上轻飘飘的触感令她的戒备慢慢卸下不少。
是有人要帮她上药疗伤吗?桑念不太清楚情况,心里很忐忑,刚刚还有人按着她拿武器划她胳膊,怎么突然又要给她治疗了。
双手缓缓放下,桑念小心抓了下身上的衣服,依旧是糙硬的兽皮材质,她并没有再次穿越。
或许是有心善的兽人把她救出来了,桑念并不觉得自已能被治好,但她不想连累其他人。
平静了没一会儿又慌乱的用双手摸索着抓住斩厌胳膊,桑念抿唇找着兽人的方向朝他摇着头。
系统给她设定的是必死之局,这种千夫所指的情况下谁来救她等同于上赶着送死,要是那护短的嗜血兽王回来了说不定会连带着惩罚救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