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手圈着要多松有多松,她都没碰到自己的指尖。
又敷衍又怂。
江砚黎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抻直的视线盯着桌上的一支笔,他脸色沉下来,压都压不住的火气,恁是在几个呼吸后给摁回去了。
他忽然托着颜姒的后颈,脸埋进她颈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憋着慢慢的舒出来。
而后直起身,视线落下来,盯着她微扬的小脸儿,“颜姒,你对我开个口,或者是依赖我,利用我,都是应当的,别跟我这副银货两讫的样子,我挨了气还得给你做事,心里多憋屈?”
颜姒颤了下眼睫,“我们离婚了。”
“我只是跟你离了,又不是死了,”江砚黎敲了下她下巴,抬着让她抬眼,视线再回他这儿来,“老公不肯叫,哪怕你叫声前夫哥,我都能甘心被你驱使,护你一个难道我还护不住了?”
颜姒挺惆怅的,也很无语,都不想把“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句话抬出来,免得非要伤春悲秋的,还要跟他掰扯。
反正离都离了,他都不避嫌,她怕什么,反正急的也不是她。
“知道了,你走开点。”
江砚黎没动,“血怎么回事,我没问,你就真不打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