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简珣受用过。
这样的美人在简珣跟前也只是个纯粹的丫鬟,晴娘又凭何与众不同呢?
莫说宠妾了,便是个小妾都难。
想着想着……黄太太的眉眼耷拉下去,又忽地意识失礼,忙不迭重新堆起笑脸,寒暄道:“白露姑娘来啦,可是简少爷那边还有什么吩咐?”
白露笑吟吟呈上一方翠色锦盒,“这是少爷给黄二姑娘的心意,麻烦太太代为周全了。”
黄太太强颜欢笑,客气不迭,心内五味杂陈,待白露一离开忙打开偷瞧,眼睛倏然红了。
一对透明全无杂质的黄翡耳铛,荧润鲜亮,雕成了一串梅花的形状,即便不通珠宝她心头也不由乱颤。
好美……
黄太太双手微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吟芳以为她中了恶,忙上前用扇子扇风,喊道:“太太,太太,您这是怎地了……”
黄太太回过神,慌忙阖上锦盒搂在怀里。
捂了片刻,最后化成一声叹息,“去把二小姐请来。”
黄时雨顶着半干的长发来到了上房。
黄太太也不拿眼瞅她,仿佛在对着虚空讲话,“你早就到了说亲的年纪,目下又有琥珀贴身服侍,今后能不能仔细梳妆,好歹做出个淑女的样儿。”
黄时雨应个是。
黄太太用力攥了攥锦盒,总觉得不甘心,不得不说两句难听的话以图平衡,“小时候还成,现在再打扮成假小子分明就是掩耳盗铃,也不瞧瞧你那个胸口,哪家好姑娘长你这么大,恶心死了。”
黄时雨面红耳赤,眼眶似有泪光。
黄太太心里发慌,将锦盒一股脑塞她怀里,语气却越来越怂,“好生戴着耳铛,万不可弄丢弄坏了,很,很贵的……”
她咬了咬牙咽下恶毒地恐吓,强迫自己柔和道:“去吧,明儿还要早起回铺子。”
黄时雨两手握着锦盒对她欠了欠身,还没跨过门槛又被喊住。
黄太太复杂莫测的神情在烛火里影影绰绰,嘴唇蠕动半晌,终于启音:“算了,也没啥要事,不要在铺子里做粗活,空闲干脆躺着,月钱不会少你一分,免得传出去说我苛待继女。”
黄时雨又应了一声是,默然离开上房。
次日黄晚晴忍着困意,迷迷瞪瞪踩着家里的砖石小路,按照阿娘的意思前去为黄时雨送行,以便缓和姐妹之情,不意还未绕过影壁就被吟芳拦下。
黄晚晴一脸晦气道:“怎么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