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先秦时候的文字,已经很多年不流行了。
百里奇虽然因着在礼部任职的缘故,也特意研究了一些,但说到底,他是个官员,不是个学者,不可能把大量的精力花费到这些东西身上。
所以,有些他也不知道。
“殿下若有兴趣,不妨回去问问你的老师于大人。在籀书的研习方面,下官不如于大人远矣。”
齐晟胡乱应了几声,心想:原来这叫籀书。
他可惜地想:若是在从前,我去问这些杂学,于先生必定很乐意为我讲解,甚至会专门开几节课。只是如今么……
只能说,人心易变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豁达风趣的于先生就不见了,支持他学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于先生也不见了。
如今的于先生,整日里不是让他读史,就是让他讲史,就好像离开了史书就不会讲课了一样。
他态度一敷衍,薄兆就有些忍不住了,“殿下既然有名师在侧,何不用心去学?”
齐晟挑眉看向他,问道:“不知这位是左侍郎还是右侍郎?”
薄兆拱手应道:“下官礼部左侍郎薄雉卿。”
“原来是薄侍郎。”
齐晟笑了笑,淡淡道,“本王上头好几个哥哥呢,陛下不缺本王这一个上进的儿子。”
薄兆噎了一下。
但他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齐晟的意思。
他能从一介寒门学子,一路爬到一部堂官的位置,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比如:领会上意。
再比如:能屈能伸。
“是下官思虑不周,多嘴多舌,还请睿王殿下见谅。”
他的赔礼道歉,来的非常干脆利落。
齐晟不禁高看他一眼,自然不会怪罪他。
“无妨。”
然后,他就告辞了。
等他回到东五所,五皇子已经等候他多时了,一见面就一叠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礼部里没人给你脸色看吧?”
齐晟一边除了头冠交给张起麟,一边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好歹是个郡王,还是当今的亲子,他们是疯了才会来为难我。”
五皇子松了口气。
然后,他拉着齐晟坐下,亲手给他倒了一碗茶推给他。
“这也不怪我大惊小怪,实在是今天第一天上朝,觉得这些朝臣们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也亏得是父皇英明神武,才能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