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歉,大不了你打回来,打我多少下我都不还手,这样还不行吗?”
电话那头只传出来一声嘲讽的笑,他的心咯噔一下,担心妻子真的一去不返,也不嘴硬了,哽咽着央求:“我昨天是在阎文渊那里受了气,我知道自己赶不上他,可是我爸竟然也向着他,明明我在公司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想打压我!好不容易回家,你又是……唉,算了,我不强求,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可能他真的自我放弃了,说到后面分外哀戚。冯怡毕竟和他夫妻二十多年,亲情岂能那么容易磨灭,泪水禁不住落下,声音低低的,“你难受,难道我就好过吗?咱们家在阎家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原本我是想说服董事会,让你回凌氏上班的。可你除了在我身上撒气,还会干什么!”
话一旦说开了,阎林德豁然开朗,后悔不已:“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打算,一时气急了,你的嘴巴一向厉害……我真的错了,咱们不离婚成吗?”
最后演变成哀求,如果两人面对面,冯怡相信阎林德绝对会跪下来求她的,他的德行她身为妻子,一向了如指掌,不免嗤笑了下,是笑她自己太傻了,“算了,这么多年,我们吵也吵了,闹也闹了,说实在话,我已经厌倦了,离婚可能对你我都好。”
“冯怡……”阎林德还没说完,手机已经传来忙音,那面早已挂断,他眼角酸涩,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不知何去何从。
阎林德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山不来找我我就去就山,他很快就想通了,打算放下身段求和,买了许多妻子喜欢的东西,公司别墅公寓,凡是他知道的地方都找过了,可能冯怡下定决定躲着他,竟没有一次遇到。他终于着急了,问了许多她相熟的朋友亲戚,只说两人闹别扭了,结果大家都说不知道。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找女儿,车子还没停稳,他直接下来,对着前来的佣人询问:“枝琪在家吗?”
“在,夫人正好今天没出门。”佣人看到他上门,脸上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将人迎进去。
“爸,你怎么来了。”阎枝琪倒是没想到父亲会来串门。她结婚这么久了,只有母亲来过两次,她除了节假日会和裴尉回家,基本很少见到父母的面。
阎林德刚坐下茶水还没喝,开始大倒苦水:“你妈这次不知怎么了,铁了心要离婚,这么多年我一直将就她的暴脾气,离开了我还能有谁能承受她的性格?俊莹,你帮我劝一劝她。”
阎枝琪看着脸色蜡黄的父亲,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