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刘宏开口,窦妙便抢先说道:“汉家自有制度,历代皆有宦官,若是没了这些人,天子及后宫诸妃谁人服侍?”
刘矩:“古之圣君,如尧舜者,皆无宦官服侍,当今天子贤明,亦可行圣君之道,便要服侍,只需一二宫女即可,何须阉人侍奉?”
“混账!”
窦妙怒骂一声,狠狠的瞪了刘矩一眼,道:“那尧舜距今都数千年了,怎可相比?
你既想让天子效仿尧舜,那你为何不去效仿尧舜的臣子,去披兽皮、耕农田、住草庐?”
“这……”
听闻此言,刘矩也不禁语塞。
窦妙这一番不讲道理的论调,着实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陈蕃见状,无奈出列道:“圣人云:择其善者而从之;方才刘大夫,只是希望天子效仿尧舜之品德而已,并非是全然效仿,还请太后莫要误会……”
说着,陈蕃朝刘宏一拜,“宦官之祸,古之罕有,还请陛下诛之!”
“请陛下诛除所有宦官!!”
随着陈蕃话落,一众清流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越过窦妙,只向刘宏躬身请命,大有逼宫之势。
刘宏扭头看向窦妙,“母后,您看这……”
“皇帝,不必理会他们!”
窦妙气的脸色铁青,直接将刘宏拉到了自已身后,然后看向自已的父亲。
“大将军,您意下如何?”
“这个……”
窦武迟疑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最终还是咬牙道:“太后,臣以为太傅所言乃是正理。
未免宦官日后作乱,当尽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