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高举着“匡正国法”的口号组织起了游行。
也不想想,在座的这帮人,不就是靠着一次次的违抗上命、不顾律法,方才有了今日的名声吗?
真要是以国法论罪,他们这些人,怕是一个都逃不过去。
真真是愚蠢至极!
而今,眼看事态控制不住了,不去反思该如何改正,反而想着将其踢出去了事。
如此做派,与那些弄权小人又有何异?
想到自已这么多年以来的付出,再看看眼前这帮已经失了初心的“清流学子”,李膺也只感到失望至极。
在他看来,“清流”已然不清了!
看到李膺情绪上的变化,陈蕃不由皱眉说道:“元礼兄,何至于此?难道真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毕竟士人学子所喊之“匡正国法”,乃是为了清除那些犯奸作恶之人,成瑨、黄泛乃是为国除贼,我等只需继续联合上书向陛下说明其中利害,想必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陈蕃这天真的言语,李膺也不由暗自摇了摇头。
真以为当今天子是软柿子?
逼迫天子惩处五侯、改立皇后等等事情,已经触犯到了刘志的威严。
如果清流士人敢再次联合上书的话,必将迎来刘志的屠刀,而且道理还全都掌握在刘志手中,杀了他们也是白杀。
深深的看了陈蕃一眼,李膺凝声道:“仲举兄,你我相交多年,出于好友的关系,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那么做!”
“还有,今后若再碰到什么事,切记要多加思量,以免被他人所利用。”
在李膺看来,自已这位老友,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于品行方面,的确是无可挑剔。
但其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过于冲动,政治头脑也是一塌糊涂。
因此,出于友情方面的考虑,李膺这才出言提醒了一下。
“元礼兄此话何意?何人会利用于吾!”
陈蕃怔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李膺话里的含义。
李膺扫望了座下众人一眼,而后幽幽叹息一声,“没什么,仲举兄只需记得,今后遇事,不要再冲动即可,保重!”
说罢,李膺拱了拱手,不待陈蕃开口,便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很快,李膺便向刘志提出了辞官的请求,并对外宣称,今后不再过问任何时事,彻底与清流士人,划清了界限。
对于这个结果,刘志也是万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