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焜,求求你让我留下吧。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做牛做马?
“可我现在没钱了。”
听出他话语里的松动,吴悠马上表态,“我不要钱。”
段焜看她良久,进了屋。
自从他爸经历过那个护工以后,简直像换了个人,着实难伺候。
他整天还要创业,没办法亲自看护,护工又没法儿再请。
这都是她自己愿意的。
吴悠白天伺候段父,晚上还要时刻盯着房门,警惕着噩梦醒来的段焜是否会来对她拳脚相向。
可她无路可去,因为她刚逃家没多久,她爸就死了。
这样的日子,吴悠过了八年。
八年后的某天夜里,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好久都起不来。
深夜,她终于有力气,打开了天然气,关紧了门窗。
意识恍惚之际,她忽然想到,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发生那些事,而是跟段焜走到了一起。
她可能过的就是这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