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还在坡上捡狗屎,就见她哥疯了般朝着家里狂奔。
她吓得立马丢了木棍跟着回家,刚推开门口竹帘,就见一向坚强的薛卫东此刻赤红着眼,攥着一张纸和数张大团结,笑得露出了犬牙:“丫头,哥……哥想带你去西北——!”
钱、地图、信件、药物,对方在信里说的一清二楚,对薛卫东来说,那就是黑暗中的曙光。
哪怕是为了妹妹,他都必须走这一遭……
埋在苏念念心中的怀疑像一颗种子,随着时间的逝去渐渐发酵、成长为参天大树。
一方面是因为柳桃的否认,
另一方面是因为苏见山的反常,就苏念念对哥哥的了解来说,他根本做不出那种事情,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
王桂芬对她坐月子这件事看得很重,从不让她单独带着孩子出门,更别提是去城西的招待所了,苏念念只能拜托顾知野帮忙查这件事,可惜那晚的所有证据都被人有意抹去,用过的搪瓷杯,装水的暖水壶等等,都了无踪迹。
就这事,还惹得招待所的负责人好一通埋怨,说是遭了贼,唯一留下的痕迹只有高山月在柜台门口做过的登记。
顾知野把那张来访登记表放置在床边,半响,沉声道:“据前台说,在高山月进去前,柳桃就已匆匆离开。”
原本抱着孩子喂奶的苏念念抬眸,“你的意思是……”
“那晚和大哥在一起的人,极有可能是高山月。”
苏念念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榔头,她简直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哥哥很有可能伤害了她最好的朋友这件事,偏偏那个人是高山月!是心理有过创伤的高山月啊!
难怪对方第二天就消失无踪,这事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承受,苏念念喉头微哽,眼泪瞬间滚了出来。
顾知野用粗糙指腹碾去她眼尾的潮湿,皱眉道:“不许哭!奶奶说月子期间不能哭的,乖,这件事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是真的,你如何解释大哥对高山月下手的动机?!
不可能的,大哥对山月没有一点印象,或许是我们误会了,等高山月回来后,你再亲自问她。”
顾知野的解释让苏念念心底好受了那么一点点,她把吃饱喝足的福宝放置在床上,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情绪明显比刚才稳定,顾知野拿过床头的棉衣披在媳妇肩头,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还有一个事实顾知野并没有说出来,据前台表述,那晚楼下依稀听到点动静,不管和苏见山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