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掐着傅文礼的脖子,宣泄着自己的痛苦:“傅文礼,我们的儿子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痛哭出声。
她推推搡搡,把傅文礼当成面团一样揉捏,她更是厉声哭喊:“如果要报应,就来索傅文礼的命,就来索我的命啊……傅彦是我儿子……”
……
仪器闪着红点,发出哔哔的声音。
傅彦的左手轻轻动了动,他在昏迷中听见吵闹的声音,这声音像极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很像她母亲凄厉的叫声:“傅文礼……”
傅文礼……
傅文礼……
许妍,小傅言……
傅彦缓缓睁开眼睛。
傅夫人止住了尖叫,
她看见傅彦睁开眼睛,她看见傅彦醒了过来……
深夜,灯火通明。
贺季棠给傅彦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结果不是很好,傅彦是清醒了,但是他全身的生理机能停摆,他的四肢无力,特别是右手几乎可以宣判神经死亡。
傅彦平静接受了现实。
余生,他可能终生坐在轮椅上,他的右手无法正常使用,他需要开始练习左手……
说得难听些,他变成了废人!
他没有后悔,
他躺在病床上,很平静地说:“小傅言是我的孩子,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不要告诉许妍,我跟她现在不是夫妻,她有权利过更好的生活……”
贺季棠没有听下去,他走了出去。
傅夫人半跪在床边,她捶着床,痛哭出声:“傅彦你这是何苦!小妍那么爱你,她知道你变成这样,她会留在你身边的。”
傅彦闭上眼睛。
他的眼角浸着一抹湿润:“我以爱为名,曾经禁锢了她那么多年!现在,我想放她自由……”
傅夫人痛哭不止。
傅彦静静地看着上方的白炽灯,他想,他的母亲不明白,其实他现在并不痛苦,相反他是幸福的……
许妍曾经说他不懂爱,
但他现在懂了,
爱不是占有,更不是逼迫,而是成全……
……
小傅言出院前,许妍都没有等到傅彦。
秦秘书倒是常来,她总说傅总很忙,在H市忙得焦头烂额……时间久了许妍也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她也曾打过电话,没有人接听。
这天,就是小傅言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