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内教绣娘绣花,有人说下面有位妇人找我。
我纳闷地出来,居然是素娘,她穿着当时第一次见她时的衣裙,只是变得破旧了许多,头上的簪子也只剩一根旧银簪。
素娘看着我身上的锦缎,还有头上最时新的流苏发簪,眼睛里都流露出一些嫉恨来。
我招呼她在招待女客的厢房坐下,问:“你可是要买绣面?”
她唇角带出一丝苦笑:“你现在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很得意?”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和你并无任何关系,你怎么样,我并不在乎。”
她喃喃地说:“难怪你要离开陈家那个泥潭,看你现在多好,而我却被陈十安骗我,深陷在里面,抽不出身来。”
我笑了,端起花茶喝了一口,手上的玉镯叮当作响,我说:“当时,你不是要个容身之地?不是只求在陈十安身边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怎么后悔了?”
她脸色难看,自顾自地说:“陈家父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陈十安除了读书一样不会,陈忠好吃懒做,只等别人做好了服侍他。”
“这样的父子,居然你都生生忍受了几十年。陈十安嘴上说得好看,说会给过我好日子,结果呢,骗我将嫁妆都全当掉了贴补家用,娶我进门等于白得了一个奴婢,从早到晚服侍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