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这些糙汉子们劫后余生的心情,要不是韩蕾神奇出现,他们的生命早已终结在那个寒冷的夜晚。
待大伙都说得差不多了,赵樽才侧头问韩蕾:“若他们痊愈了,还能披甲上阵吗?”
“有一些能,有一些不能了。”
韩蕾的面上难掩遗憾,有些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已经落下了终身残疾!即使是她,也无力回天。
“哎!”
赵樽深深叹了一口气,面沉似水。
这些都是陪着他刀锋剑雨、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甚至还是和他爹一起上过战场的叔伯辈。跟着他们父子俩,没有拼出个加官进爵却落得一身残疾,以后只能惨淡度日混个温饱。想着,赵樽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你会妥善安置他们的,是吗?”韩蕾扬起小脸,期盼地望着赵樽。
她前几天跟伤兵们承诺过,但事先没有问过赵樽。所以,她害怕赵樽会抛弃他们。毕竟,大景朝不是华夏,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永远失去战斗能力的伤兵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那是当然。”赵樽点头,“我会暂时将他们安排在辎重营。”
韩蕾满意地轻笑。不过,她捕捉到赵樽话里的一个关键词——
“暂时?那他们以后……”
赵樽没有回答,而是面对着韩蕾,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一会儿,赵樽才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不是要去寻找回华夏的路吗?走吧,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