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州作为土生土长的广州佬,这哥们尤为健谈,操着一嘴的广普话,眉飞色舞,就跟他是一导游似的。
“就这么和你们说吧,外地来的,下车那一刻,家当多少,老家哪的,这些佛爷就已经门清了。”
沈莉瞪大眼听着,“真有这么神的功夫吗?”
“我起初也不信邪,见的多了,也就信了,这些佛爷不单是单打独斗厉害,联起手更吓人。”亚洲继续说。
“我认识的一个车站老警察,据他说光是抓过的扒手早已数不清,花样多的难以想象,有的被抓时,把偷来的金首饰干脆嚼扁压在舌头底下,或干脆直接吞肚子里。有的即便是你把钱缝在内裤上,照样轻松偷走,毫无察觉。”
“更别说还有倒票的,抢劫的,拐卖妇女儿童的,这车站里边多了去了,你想啊,日流动十来万人,只要是这里人不断,他们就永远有生意做。”
沈莉被李亚洲唬到了,刻意又往大家中间靠了靠。
“这么不安全,看来这里是不宜久留啊!”她自言自语。
出车站是一片广场,电子钟已近10点钟。片刻,亚洲从远处开来一辆海狮牌的金杯面包车,两步下来,拉开车门把我们让了进去。
“上次还是你们武局来,也是用的这部车接待的。可见我们姜局的重视。”亚洲握着方向盘把车拐出了广场,直奔了市区。
广州的天阴晴不定,没开多久,开始掉豆大雨点。他拨了拨雨刷杆,破旧的雨刷杆吱呀吱呀地反复在车头喷刮,眼见这座老城的街道和路边行人愈加清晰起来。
“亚洲,餐已经订好了,直接去粤秀花园吧,已和姜局和魏支汇报过了。他们也在去的路上了。”雅萍对亚洲说。
亚洲看看雅萍,心领神会,看着后视镜中的我们。“来了羊城,一定要体验下我们的广式早茶!哈哈,肚子都咕咕叫了吧。”
见路口指示灯转绿,车猛然提速。
正兴高采烈着,沈莉在我旁边高叫起来,声嘶力竭,“停车!快!快停车。”
我和雷警官同时看她不解,沈莉面红耳赤,双唇紧闭。
“掉头,东西没了。”她突冲我喊道。
我见她手捂着自己的包,紧锁眉头,顿感大事不妙。
“里面丢什么了?”坐在副驾的雅萍跳起,回头凝视沈莉。
沈莉脸色煞白,还在不敢置信地反复看着自己手中的空皮包,就像是探究东西是否自己隐身了一样,但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