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知道姐姐心中有怨,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怎么能用这种龌龊手段呢?”
罗思思娇声细语的,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刻薄。
罗凝霜听到她的声音,一阵反胃,覃嬷嬷想到院子里看看她又来作什么妖,却被凝霜拦住。
“她是冲着我来的,嬷嬷还是不要露面了,免得被牵连。”
她随手拿起床边的斗篷将自己裹紧,推门出去,见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伙计老丁后,心脏还是不禁抽痛。
凝霜原本以为,流放五年,她早就没了女儿心肠,自己理应变的冷漠麻木,可见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是这种下场,她还是忍不住愤懑。
“你这是做什么,老丁叔在丞相府二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敢动用私刑!”
罗思思故作惊讶,“丁叔在丞相府二十多年了呀!”
随后她神色凛冽,“那怎么还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罗凝霜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冲我来,别牵连别人。
你觉得我占了你的位置十三年,我罪该万死,可我替你被流放的那五年,欠你什么也都该是还清了!”
“姐姐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替我被流放,若不是你引诱我说出那句混账话,我怎么可能会说!”
凝霜深知再和她争辩也没有意义,当年罗思思享受众人吹捧,当着罗夫人的面说出那句‘郡主功高震主’,事后罗夫人不仅没说出真相,反而默许罗思思陷害她,以至于丞相和罗云帆认定了凝霜就是个心如蛇蝎的人。
当年都没有结果的事,五年后受罚归来,更不会有结果了。
罗凝霜漠视着她,“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
想你消失!
可当下人多眼杂,不能就这么说出口来,罗思思只得笑了笑,“姐姐,妹妹只是担心你,身边有这种居心叵测的人,小心有一天会害了你。
今日那老婆子敢给我下毒,明日她就敢给你下毒!”
下人们窃窃私语,“覃嬷嬷是府里老人了,怎么会给二姑娘下毒……”
“跟着那心思歹毒的大姑娘走了五年,近墨者黑呗。”
“听说早些时候,大姑娘思念老夫人肝气郁结吐了血,这药会不会是老丁叔给她熬的?”
“枣花别苑有小厨房,犯得上去别的院煎药吗。”
三言两语,这些下人也是认定,覃嬷嬷买通老丁叔想在府医煎给罗思思的药里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