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八年,恐怕会有长足的进步。
当然,前提就是听话、肯思考。
这么一比,孙宣其实比孙祈听话多了。
孙祈就不是一个有耐心听食客们比划的。
就是不知道,孙宣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听风这些日子收集的讯息里,缺了那么一环。
午后,宁国公府的马车出了胡同,直直穿过了东街。
这是一日里最热的时候,虽不至酷暑,但下午在日头下晒一会儿,还是会出一身汗。
行人们都避着日头,饶是最热闹的东街,此时也有些打奄儿,也就几家茶馆、酒肆的大堂里才有活力。
说书先生们今儿也不说秦始皇炼丹的事儿了,只讲顾家军奇袭北狄大捷。
昨日就有传言了,但只有个大概,知道大胜了,又砍了安苏汗三个儿子,可这一仗到底怎么打的,还是缺了些激动人心的过程与细节。
傍晚时,施幺把新消息卖进了素香楼,东家乐得嘴巴都裂到了耳朵根,晚市的生意一直好到了半夜打烊,就今天这么大的太阳,中午都聚了不少客人来听。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除了一两个跑堂的小二哥,余下的人手、包括说书的先生,都在角落歇着呢,要养精蓄锐,等着做晚市。
客人们自顾自聊着,他们习惯了素香楼的气氛,就要了一壶茶,一点儿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面熟的客人说话。
“都道要讨个好彩头,要拿喜事冲一冲,老汉先前总想着,何时能来个大喜事,结果,好家伙,大伙儿盼着的立太子还没影,小公爷从北境就带回来一个大胜。”
“可不是,那群鞑子长年累月犯境,跟蚊子似的一年烦了又一年,这下好了,总算能消停了。”
边上有年轻些的,问道“真能消停了?不会趁着咱们打南陵去了,就再来偷一回屁股?一南一北,真一块打起来,这可吃不消。”
“打不过来的,”老汉道,“都说安苏汗年纪大了,身体不行,几个儿子斗得就厉害,这下一死死三个,还死得那么憋屈,安苏汗吐血都要吐一面盆子。且等着看,他剩下那几个儿子、孙子,内耗都耗死他们。”
“不止儿孙,还有其他部落那些人呢,”边上人补了一句,“当年都打不过安苏汗,被安苏汗一个人压了那么多年,谁心里没有怨气?安苏汗若老当益壮,他们自然不敢动弹,可安苏汗不行了,剩下的那几个儿孙远不及他,人家哪里还会服他?”
草原上的部落,都可以自封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