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辛跃周一早上没直接去集团上班,市里有个关于行业环保的会,是省上今年重点关注的环保指标问题,涉及到集团的生产系统热气体排放技术方面的解释,集团领导就让张辛跃去开会,等开完会回来已经接近中午饭点了。走进三楼的走廊,张辛跃就看见自己办公室门口蜷着个人。
“小陆?你怎么在这儿?”张辛跃微弯着腰,仔细打量倚着门板坐在地上的人,看清是陆诚远的时候,张辛跃有点意外。
陆诚远慢慢地从手臂里抬起头,眼睛红的几乎看不见眼白,看着有点渗人。张辛跃皱起眉:“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总工。”陆诚远声音沙哑,一开口嗓子就像被锯子割一样刺痛,最后一个“工”字几乎失声。
张辛跃把臂弯里的外套交到提着手提袋的左手上,用右手指背探了探陆诚远的额头,确定对方体温正常才稍微放心。陆诚远已经慢慢地扶着门从地上站起来。
“我没事,就是很长时间没喝水,嗓子干的。”陆诚远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比刚开口的时候好多了。
张辛跃没再说什么,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打开办公室门,把陆诚远让进了办公室。
打开饮水机,张辛跃把会议材料放在办公桌面上,隔壁办公室的小文员听见这屋里有动静,过来跟张辛跃打招呼,探头进来见陆诚远坐在屋里的沙发上,表情才松了口气,问张辛跃有没有吃午饭。张辛跃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让小文员帮忙带两份工作餐。水烧开了,张辛跃沏了杯红茶递给陆诚远。
陆诚远的双手冷的已经失去了感知,接过茶杯才渐渐恢复过来。
“看样子你是都知道,谁告诉你的?”张辛跃的语气很轻松,像在拉家常,还带着点顽皮的笑,好像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陆诚远喝口茶润了润喉咙:“我在行业论坛上看见的,上面有公司对这件事的处理,您在公司高层大会上做了检查,您……”陆诚的声音开始哽咽,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
张辛跃摆了摆手,笑了:“有啥大不了的嘛,不就当众念个检查嘛,从前又不是没念过。到了我这个岁数,脸皮早就打磨出来啦,念个检查算啥呀又不会掉二两肉。”
陆诚远的表情却并没因为张辛跃的俏皮话轻松分毫,仍紧紧皱着眉头,眼里的痛苦一点也没减少。
张辛跃说的云淡风轻,可是陆诚远却清楚,这可不是单纯丢面子的事,这是要记大过的。尤其像中能川电这种大规模的集团企业,记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