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桌子上的镇纸贵重。
唐玉笺看着闭合的门,心里觉得不妙。
她脑海中快速预演过夺过桌上的瓷瓶一把撒到兔倌脸上然后夺门而逃的可能性,但是联想到自己拖后腿的身体素质,遂放弃。
扯着嘴露出僵硬的笑,“感谢公子出手相助,我就不在这里多做打扰了。”
好没种,她正要走,却被人挡住了。
倒也在意料之中。
兔倌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堵着门,笑容也变淡了,神情微妙地看着她,问,“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唐玉笺抬眼看向他。
他又说,“我很担心你。”
这下唐玉笺真的开始难受了。
她后退两步站远了点,看到兔倌眸光变幻,染上几分真切。
“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死去,无论你信不信,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
那双因为有些淡红色的兔倌眼锁着唐玉笺的身影,玻璃珠似的眸光中倒映着小小的她。
“我想这一次你会来找我了,可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兔倌前几日被有权势的天族看中,他几日未出房门,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毫不关心,只顾自己寻欢作乐。
前些日子有些麻木了,昏昏沉沉的时候总觉得心空着一块。
“现在看见你,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唐玉笺觉得他好笑,原本的恼怒都变成了想吐。
眼睛再一次撇过桌子上的小瓷瓶,思考迷晕他跑出去的可能性。
“你在看这个吗?”
瓷瓶先一步被一只手拿起来。
她现在妖气微弱,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还不是找人算账的时候,更何况他是楼里的小倌,真出了什么事情,管事打死她也不会伤了赚钱的小倌一根手指头。
“你那天骗了我,”唐玉笺问,“为什么?”
兔倌笑容更淡,“你看,你根本不记得我。”
唐玉笺确实不记得。
但他也不急,换了表情,“本来还在想怎么让你们分开,但现在好像不用为难了,好像有人会将你们分开。”
唐玉笺知道他在说什么,现在没有比这件事更容易刺伤她的了。
她的表情骤然冷下来,可是这一会儿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本身妖气恢复的就慢,长离昏迷后,更是虚弱无力。
妖气的来源只剩下里那片金鳞,刺着掌心隐隐作痛,可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