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等人侍立在侧,满心欢喜的看着帝后难得恩爱的场面。
沈清浅倚靠软枕,皇帝萧霆烨正端着药碗,细致的吹温玉勺中的药汁喂给她。
“瞧你病成这样仍不肯吃药,还似从前那般怕苦。”说着要喂沈清浅一颗蜜饯,被她侧头躲开。
“臣妾没有胃口。”
萧霆烨放下药碗,叹气道:“禁足之事实属无奈,朕相信你不会毒害娴妃,都是奴才们动了歪脑筋,但毕竟娴妃怀有龙嗣,朕得给她个交代,这段时间委屈了你。”
见沈清浅还是不说话,他的音量逐渐拔高,“解了禁足令后,皇后一次都没来养心殿看过朕,你可知朕每日用膳前都在等你,清浅……你是不是在怨朕。”
“臣妾,不敢。”
不是没有,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其中细微差别萧霆烨自然听得出来,他失去耐心,拿出天子的威严,“沈清浅,你的心事从来不肯同朕说,朕日理万机已经够疲惫了,难道每日还要去揣测你的心意吗。身为皇后,你该替朕分忧,不是徒增烦恼。”
沈清浅苍白的唇角掀起,“臣妾有许多话想对皇上说,可没有空闲时间、听不下去的人是您。”
“清浅,朕在这,朕就在你面前,你想说什么就说。”握住她的手,萧霆烨越来越读不懂沈清浅眸中情绪,正如沈清浅越来越看不透他的心。
“您还记得……”
“皇上,江公公有事要禀报。”
“什么事非等到现在说。”佩兰狠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语气不善。
沈清浅早已习惯,苦涩一笑,萧霆烨松开她的手。
“让他进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娴妃娘娘头午摘了些桂花,非要给皇上做桂花糕,奴才们拦都拦不住,结果一下动了胎气,刚请过太医来开方子,结果娴妃娘娘怎么也不肯喝药,哭着想见皇上,求皇上快去看看吧。”
萧霆烨闻言怒气冲冲的起身,“都说了叫她安心养胎,整劳什子的桂花糕,瑶华宫里的奴才都是摆设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江公公边说边抽自已一个大嘴巴,“都是奴才管教不力,奴才该死。”
佩兰阻止道:“皇后娘娘还病着,你跑来哭哭啼啼的闹像什么样子!”
“皇后娘娘赎罪,皇后娘娘赎罪。”
“佩兰,本宫没那么柔弱。”
沈清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