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夜跑,成如愿做完拉伸,就地坐在小花园石凳上小口小口地喝水。
周身的树,被风吹动,发出沙沙轻响。
她置身于绿植之中,那清新的草木气息瞬间沁入心肺。
星星像是镶嵌在夜幕中的宝石,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成如愿坐了一会,等汗都干了,想起自已感冒还没好全,还是得尽快回房洗漱,看会书就休息。
刚准备起身,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珍兰行色匆匆的身影一晃而过。
成如愿原本想喊她,问问是否出了什么急事,奈何珍兰脚步太急,不过一会就不见踪影。
回到主楼,几位主人和佣人基本都已经歇下,一楼大厅和楼梯口就只剩几盏橘黄油灯,方便夜间有人走动,免得光线太暗,发生磕碰。
成如愿的心中仿若有一丝微妙的涟漪悄然泛起,那瞬间的颤动似在心底轻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本能地想要去捕捉和探寻这缕情绪的源头,然而,未及她凝神思索,思绪就像平静的湖面在微风拂过后迅速恢复了镜面般的水过无痕,毫无踪迹可寻。
夜深人静,她静站良久,也有些许乏意。
想不出个所以然,成如愿便轻抬脚步上楼回房。
柳婉欣这两日时常在成如愿面前,念叨霍秋明这混小子又去哪儿了。
成如愿只能含糊其辞的搪塞过去。
洗漱完后,成如愿背靠床头,手里拿着华夏历史书却没看得进去。
不过再两日,史蒂夫将会把第二批黑鸦运到海市,她到底应该怎么阻止?
时间迫在眉睫,成如愿不是没想过直接和政府沟通。
再不济,凭借霍家在海市的权势地位,真要明目张胆地扣下史蒂夫的船也并非难题。
只不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成如愿怕就怕官商勾结,非但没把事情办成,还会因操心过急,因小失大。
没了这一个史蒂夫,还会有别的史蒂芬,或者屎壳郎。
人性难猜,人心难知,成如愿对于人性,失望透顶,上辈子的自已,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霍家也确实可以借口扣下船只,但是,扣下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
史蒂夫完全可以主张自已权益受侵犯,通过外交手段和法律途径维护权益。
上一世虎门销烟成为战争的直接导火索,就是前车之鉴。
索性把书合上,成如愿撑着下巴梳理思绪,总觉得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