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得了吩咐,连忙去问。
不过一会儿,就小跑着回来:“大少奶奶,昨夜看门的守卫说,不曾见到三少奶奶出去过。”
万宁目光微冷,凝视地板上血液片刻,蹲下身,伸手去擦拭地上血渍,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搓捻。
血液还半干,一定是刚留下不久的。
到底是谁的呢……
是成如愿……还是霍秋明?
午时,心累的柳婉欣休息好,下楼来,得知大儿媳妇也带着福宝回了娘家,要玩两三天。
这会家里就剩柳婉欣一个,于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餐厅大圆桌吃午饭,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用完午餐,下人来禀,说李家家主送来拜帖,诚挚邀霍家坐下一起好好聊聊,妇人之间的吵闹,也不至于非要闹到对簿公堂。
柳婉欣有气正没地儿撒,当场拒了,连庄园大门都没人进,让文妈速去回话——这个官司,她霍家还真打定了。
柳婉欣就是摆明要为成如愿撑腰,真当霍家好欺负?真当霍家媳妇儿好欺负?
这头霍秋明让成如愿枕着他的腿半躺着。
慧花坐在副驾驶,眼观鼻,鼻观心。
安安静静的,尽量当自已不存在。
车子开到半路,有些许颠簸,霍秋明捧着成如愿疼的冒着细汗的脸,开口:“林伯,开慢点。”
“是,三少爷。”林伯后半程路途果然慢下来,开的很稳当。
霍秋明弯腰凑近成如愿低声道:“疼得厉害吗?”
成如愿抿唇,不再逞强,很低的应了句:“嗯。”
霍秋明顿感心疼,轻抚成如愿的脸颊,帮她擦去细汗:“晚一点到了成家,我去药房买点止痛药。”
成如愿笑了下:“好。”
慧花听不清俩人在说什么,坐在前头只敢用余光偷摸瞟了两眼。
总觉得后座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旁人挤都挤不进去,哪像是刚闹矛盾的样子。
察觉到慧花的探究,霍秋明只得装腔作势地开口哄成如愿。
成如愿维持人设,只听,不做回应。
脑袋在霍秋明腿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休息。
霍秋明被她蹭的整个人都僵硬了,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一些是真非真的话:“我真没别的女人,你相信我,我说了对你一心一意,就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回余洋镇路程远,霍秋明一路说的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