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苒沉默了下,突然抬起手,给梁牧也的额头弹了个响亮的脑瓜崩。
梁牧也:“啊!”
他吃痛地捂着额头,控诉道:“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这么使劲?!太凶了吧!”
“把你弹清醒一点。”桑苒道:“一张照片就能让你重新动摇,那这三年你做的事情还有什意义?”
梁牧也别过头,嘟囔道:“我就不应该指望你安慰我。”
“你确实不应该,我也不大会安慰人。”桑苒起身,关了灯,打开投影,播出了他最近一期演唱会的高光合集。
随着全场欢呼声响起,梁牧也忍不住看过去,视频里的他自信迷人,唱着自已的成名曲,在万人的体育场享受着粉丝的呐喊与尖叫。
Theones首批男团来现场给师哥助威,他们给他伴唱伴舞,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崇拜,甚至尊敬。
这是独属于华语音乐天才梁牧也的时刻。
聚光灯,无数鲜花和赞誉下的精彩时刻。
梁牧也呆呆地看着视频里的自已,这场演唱会,他穿着缀着无数闪亮细钻的休闲高定西服,双眼闪着宛如星星般的光芒。
“牧也,这才是你。”桑苒道,“过去并没有办法定义一个人的未来,痛苦的回忆我们没办法轻易忘掉,也不是别人轻描淡写的几句安慰就能抹平,但却可以不断用新的美好回忆覆盖。”
她回头,“起码我觉得这三年,虽然很累,但我,你,许靓,我们过得很开心。”
梁牧也的胸口传来微微起伏。
就是很奇怪。
桑苒确实很少安慰他,正如当年他将自已的故事讲给她听时,她也只轻描淡写说,过去那些事都无所谓,既然决定将命给她了,她只在乎他未来的价值。
她从来对他没有流露出同情的眼光,也从来没有说过他可怜。
她只会说,他是天才,他真的好棒,他一定能站在娱乐圈的巅峰,成为未来华语乐团的中流砥柱。
他开始觉得她冷血,居然对一个曾经想轻生的人没有丝毫安慰,可后来她带着他录歌演出,马不停蹄,他每天累的倒头就着,自已都没时间再去回忆凄苦身世自怨自艾。
直到他的第一张专辑热销引发热议时,陈燕和亲生父母都来找他,他才发现,自已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们了。
他发现自已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那段困顿且痛苦的少年时光,就像终于从井里爬出来的青蛙,看到了自已可以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