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旁，就听见林书的声音传来，“陆时渊，你是觉得你的命太硬，还是觉得凭你一个人就能救下他们。”

陆时渊停下脚步，闻声望去，见林书双手横抱在胸前，斜靠在马车上，静静的看着他。

月光下，脸上的红斑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只留下一张清丽脱俗，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见到她，陆时渊莫名的心虚。

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他的命是林书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可他却一点也不珍惜。

“对不起，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困境而不作为。”

“就算是要死，我也想跟兄弟们死在一起。”

对于他们这样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情，林书是不了解。

但她就是不想看到陆时渊死。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不想。

“你道什么歉，我又不是不允许你去，我的意思是要去可以，得带上我一起去。”

“我忘了吗，我答应过你的，无限供应你武器和弹药。”

“你……”

陆时渊怔怔的愣在原地，做梦也不敢这么做，林书愿意随他去狼牙山。

回过神的他，满脸感激的看向林书。

林书却不客气的撇撇嘴，“你可别误会，我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想让你早日拿回户籍与我和离。”

说完，先一步爬上马车。

原本满怀希望的心瞬间被泼了盆冷水，陆时渊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但看向林书的眸子却变得深邃起来，那是不被人发觉的阴晦，垂落在身侧的拳头卷了卷。

林书对他如此，日后教他如何放手。

他就像是一只贪得无厌的狼，明明已经得到的够多，偏偏还不知足。

沉默片刻，压下心底的翻涌和贪婪，才以最平静的口吻说道，“可你不是不会赶车吗？”

林书白了他一眼，“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你说我做，我还不信连个马车就驾驭不了。”

陆时渊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的阴云似乎被这一抹突如其来的笑意驱散了些许。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马车，坐在林书身边。

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好，我教你。”

林书点了点头。

本来顾忌他的身体，想要拒绝他跟自己一起坐在马车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