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闻此,不禁喟然长叹:
“贫道年事已高,已不复年轻时精神矍铄了,教中弟子日益增多,贫道精力实已难以为继。”
沫隐大师看着他,见其确是形容憔悴,颇有日暮西山之态,轻声叹道:
“马掌教当以保重身体为重啊。”
马钰微微摇头,神色萧索,缓声道:“人之寿数,皆由天定,实非人力所能改变…”
言至此处,二人不禁相对长叹,感慨万千。
一旁的郝大通与孙不二见状,亦皆面露一丝哀伤之色。
未几,郝大通有意转移话题:
“掌教师兄,你有所不知,苏少侠不仅精通我全真教剑法,且声称是咱们之师叔。”
马钰闻听,不禁面露惊疑之色,将目光投向苏钧,询问道:
“苏少侠,贫道斗胆问上一句,你这全真剑法乃何人所授?又缘何自称我等师叔?”
听他问及这个,苏钧心中陡然一紧,倒不是怕马钰等人不认他这个‘师叔’,实是担忧沫隐大师会因此而心存芥蒂。
念及于此,苏钧不由将目光投向沫隐大师,面露惭愧之色。
沫隐大师见状,心中微微一动,含笑说道:
“你不必有所顾虑,虽说江湖之中,武学传承向来有诸多忌讳,然亦不乏师承多处者。”
苏钧听了,心下大安,笑着回应道:
“多谢掌门师叔指点,弟子明白了。”
言毕,又面向马钰三人说道:
“三位前辈有所不知,一年前,晚辈于山中搭救了一位前辈,这位前辈,正是闻名天下的老顽童周伯通。”
此言一出,马钰三人不禁相互对视一眼,只听郝大通惊疑出声:
“周师叔?他竟然回来过?为何不来与我们相见呢?”
马钰无奈回道:“周师叔向来最不喜我等向其行礼问安,每次见到我们,皆刻意回避,只是不知他一年前为何回来?”
说完,目光投向苏钧,似是在向其询问缘由。
苏钧会意,将自己所知之情由一一道来:
“晚辈后来听周前辈说,他游历天下,恰来到秦川一带,念及重阳真人祭日将近,便有心回山祭奠。”
“未料,途中遭遇一伙黑衣人,竟将他击伤,晚辈恰好路过,便出手搭救了他,他心生感激,执意要报答晚辈。”
“晚辈推辞不过,只得应允他报答,他便代师收徒,让晚辈做了他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