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壮举简直是伟大至极,所以说打仗不如搞基建啊。
我一边热泪盈眶,一边又疑窦丛生。
“那你既然知道,为何不一开始就想办法从地道外爬进来,非要去激怒那个百濮王做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当场杀了我们?”
薳东杨犹疑片刻,说道:“直觉罢了,他没有杀公子玦,就证明他还留了一手,三个小国联合作战,他又是首当其冲的鱼饵,如果真的杀了公子玦,再添上你我二人性命,倘若三国联盟溃败,其他两国或许还能跑,但他百濮却一定跑不了,他百濮王也不是个傻子,我激怒他无非是想让他把我们关起来,而关押的人,我提前就联系好了。”
公子玦顿时停住了脚步,颤抖着声说道:“什么三国联合作战?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心道不妙,难怪薳东杨会迟疑,老子问错话了。
这回,薳东杨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径直说道:“大概一年前,百濮、巴国和庸国就开始密谋这场大战,百濮王攻大林,却没有趁胜追击,只不过是想把王氏和若敖氏最精锐的人马引过来,你关进来的这段时间庸国攻陷了阜山和阳丘……”
我拖着公子玦往前行,公子玦边走边说道:“阜山和阳丘也沦陷了?!”
薳东杨道:“不错,不过是把鱼饵增加一些,借此吸引我们的主力,用不着担忧。其实真正的威胁只有一个,就是巴国。巴人悍勇善战,而且很擅长水战,他们地处江水上游,江水直达郢都,虽然楚国沿江水设了许多关卡,但没有若敖氏和王军坐镇,那些关卡也不过形同虚设,恐怕今明两日,江水上就会有一场真正的大战。”
公子玦加重了声量:“王军和若敖氏的精兵已经在江水两岸埋伏好了?”
薳东杨:“不错,只等那些鱼鳖自投罗网。”
公子玦明显情绪激动起来:“所以父王派我来攻大林,也只是为了迷惑他们,让他们误以为我们上了他们的当?”
薳东杨不答,我明显感觉公子玦的呼吸在加快,有些急促,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怒,良久才说了句:“果然,我在父王眼里,是可存在可不存在的棋子,仅此而已。”
我有些怨薳东杨了,为何要把这些扎心的话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他自己活在其乐融融的暖窝里,就不去考虑别人房梁下的凄凉了?
我扶着公子玦腰间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没事的,出去后再说,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