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妈恢复挺好，以后多吃点软乎的就行，问题不大。”

“你们觉得……”林染欲言又止地望着老太太的大儿子：“呃……我该怎么形容呢？就是，你们认为的，是不是你妈心里所想的？”

“啊？”大儿子没明白林染话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啊，你们在做一件事情之前，有没有跟你的母亲商量过，或者听听她的意见呢？比如啊，你们把孩子送到老太太身边，她是不是真的就有心情带孩子呢？”林染认为自己话说得很直白，相信对面的大孝子应该能听得懂。

“……”大儿子。

“手术后需要静养，你们几个当儿子的多考虑考虑，现在的大环境虽然鼓励要孩子，但也得可着实际条件来，你说对不对？”你也五六十岁的人了，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不？

林染也挺难心，总不能跟他说，你妈不乐意带孩子，天天盼着早点死，毕竟人家是一家人，他身为一个外人要是说多了，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

大儿子琢磨着林染的话，似乎有点开窍了，他望了一眼挂着的锦旗，然后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不用。”

大儿子走出了殡葬公司，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想到母亲这些年来天天带着孩子，似乎还真没有什么笑容，难不成她并不是那么想带孩子？

可她也没说不愿意啊！

这时，六十多岁的张大娘拎着菜回来了。

大儿子叫住了她：“大嫂子，你怎么不帮你儿子带孩子？”

“我为什么帮着他带？”张大娘望着他：“首先一点，我把儿子供大了，让他有了自己家庭，生孩子干啥我也拿钱了，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继续付出，让我的儿子榨干我最后一丝精力？”

“……”大儿子。

“是，别人都说老婆婆帮着带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两口子都挂着生完孩子给老婆婆带，那干脆别生了，孩子是给自己生的，不是给老婆婆生的，但有一点，我虽然不出力，但我月月给钱，从来不差他们的。”张大娘一向是不差事，既然从古至今有这个说道，那就砸钱。

“……”大儿子。

“没事儿的话，我进去做饭了。”张大娘问。

“没事了。”

张大娘拎着菜进去了，刚准备摘豆角，儿媳妇的微信到了：妈，这个月又挣了不少，给你转点零花钱，想当初我有孩子那阵子，你月月给我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