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言觉得这话挺对的。
当时如果不是长安拉了他一把,他许是活不到今天。
束言用近乎祈求的眼神望向束长安。
“父亲过世了,你知吗?”束长安懒洋洋靠在车门边。
束念远身子僵住。
束长安嗤笑一声,像个恶毒的姐姐,语气充满嘲讽:“我没让大哥二哥给他收尸。”
束念远头也未抬:“父亲多年来,从未对姐姐有过关怀,姐姐这么做,也是他罪有应得。”
为了博得束长安的好感。
束念远继续道:“念云姐姐,云荷姐姐,还有我娘,她们都是因为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这次换束言僵住了。
束长安笑了。
束念远个头快有她高了,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不懂得隐藏自己。
为了博得她的好感,将自己的家人贬的一文不值。
杜氏对不住旁人,但她从未对不住束念远。
这个儿子,她是挂在心尖尖上疼着的。
不知杜氏在天有灵,听到这话,会不会感到寒心呢?
“你从何处得知,我今日回京?”束长安继续追问。
这一次,束念远沉默了许久。
就连束言,也看出了不对劲。
比起束长安,他还是差太远。
从雪地痕迹来看,束念远明显是刚来这里跪着没多久。
他是如何知晓,长安会在这个时候回府?
束言后退两步,和束念远拉开距离。
看来,他小瞧这个弟弟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束长安即将失去耐心时。
束念远抬起了脑袋,
直视束长安:“姐姐有必要这般无情?你住着大宅子,日后还会成为临江王的王妃,拉弟弟一把,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哦?谁告诉你我是应该的了?”束长安来了兴趣。
“我……”束念远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姐姐,我是你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束长安笑容愈加灿烂:“同父异母?抱歉啊,我只认我娘,至于父亲,他的尸体我都没给他收,你认为我对你能有几分感情?”
束长安着实被这孩子恶心到了。
青蛙过马路,装什么吉普车?
在杜氏的保护下,束长安跟束念远并没有什么交集。
可就凭着束念远方才的三言两语,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