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疑惑的看向浓烟所指方向:“好奇怪哦,风不是往那边吹的啊。”
墨溪斜靠着一棵大树,把玩着手上的麻绳,漫不经心的道:“阴魂指路,有冤要诉。”
张扬瞪大了眸子盯着浓烟的方向,问束长安:“束姑娘,这么神奇的吗?”
束长安点点头。
皮囊中仅剩的一丝魂魄,确实是在指路。
顾九渊闻言,若有所思:“会不会和福清镇的案子有关?”
两个案子,都牵扯到人皮。
很难让人不往一块儿联想。
“可那女子说,她是用古法剥皮的啊?”张扬懵懂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李进偷偷掐了他一把。
前几年,张扬还知道,主子说话的时候不插嘴,现在怎么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人长大以后,还带退化回去的?
李进恨铁不成钢的磨了磨牙。
束长安来到油腻男跟前,将他的头套摘下来。
脸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白色的皮肉翻起,透着森白的骨头,狰狞可怖。
“本差真是不懂,你留着他作甚?”墨溪用绳子缠着掌心,一圈一圈的绕。
“此人无用,可他体内的女鬼有用。”束长安盯着油腻男的眸子:“不是爱唱歌么,为何不出来了?”
在船上时,束长安就想过了。
这队商人,每个人身上都被化骨鳝寄生,为何只有此人会唱歌?
只有一种可能,油腻男的身体里,不仅寄生着化骨鳝,还有受害女子的鬼魂。
鬼魂看出束长安和墨溪的不同于常人,所以才会用歌声吸引她和墨溪的注意。
在船舷上时,明知墨溪不能招惹,她还是附身油腻男,死死的扒在墨溪的身上。
这是只有神志的鬼。
“你想要我们帮你,就现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束长安神色一凛。
油腻男面庞抽动两下,倏地跪在了束长安面前,发出了女子的声音:“小道长,请你救救我们。”
墨溪快速睃了束长安一眼。
忽然发现,自己这个阴差还没有束长安的本事大。
这个小道士,不简单啊。
他都没看出来,此人身体里还住着一只鬼。
墨溪觉得很挫败。
却也只是短短一瞬,便又自我安慰好了。
毕竟,他才上任,按照阴间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