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束长安自己听见。
她会怀疑听错了。
可当时墨溪也在,二人从幻境中亲眼所见,歌声就是从包袱里发出来的。
“不然,咱们再演一出,我再去看看?”
束长安:“……”
顾九渊:“……”
这东西不要脸皮,演起来不顾旁人的接受能力,其贱气更是无差别攻击。
别说再来一次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全身冒鸡皮疙瘩,胃里油腻的要命。
顾九渊沉吟道:“此船靠岸,还有三天的时间,不急于一时,我们可以先行观察。”
束长安和墨溪齐齐点头。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接下来两天,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也为了不露出马脚。
三人同吃同睡。
顾九渊和束长安还好,墨溪好像腰间别了死老鼠,自带恶臭。
不管男子女子,看见墨溪都是能躲便躲。
墨溪给谁打个招呼,那人都能吓出心理阴影。
生怕墨溪半夜不睡觉,跑进对方房里。
对此,墨溪无所谓。
他堂堂阴差,当过活人,做过死鬼,还能怕人的眼光了?
他自在的满船溜达。
不知是当活人的时候没有坐过船,还是孟婆汤让他把一切都忘了。
墨溪觉得一切都是稀奇的。
河水清澈,两岸都是悬崖峭壁,比阴间的忘川河美多了。
世间万物还是需要阳光,才能衬托其美感。
没了阳光,彼岸花再美,也多了几分阴气森森的宿命感。
墨溪正扶着栏杆,欣赏夕阳西下金光粼粼的河面。
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小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男人声音透着讨好。
墨溪刚想发怒,见此人正是商队里的其中一人。
他缓了缓面色,佯装怅然若失的道:“每日睡中间,太挤了。”
那人抚了抚肚腩,笑出了满嘴的大黄牙:“我给你包一间船舱,如何?”
“嘁~”墨溪满脸鄙夷:“你有银子吗?我看你们为了省银子,几人挤在一起。”
“小公子这就不懂了吧,”男子说着,手探上了墨溪的肩膀:“我们那是为了保护货物……”
“货物?什么货物?我怎么没瞧见?”说着,墨溪侧开身子,借机摆脱男子的手,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