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在屋里待了一日,听雪枝给她念话本,中途昏昏欲睡。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尉迟砚应该不知道,她无意拿到的七日散最初用途,是为了药倒他吧。
等她睁开眼,雪枝已经不在,屋里火炉燃烧,她却仍然觉得凉。
“夫人醒了?”
耳边传来男人诡异清晰的声音。
玉晚后背吓得瑟缩了一下,转头对上一双阴鸷狠戾的眸。
玉晚想到睡前猜测,对上他阴冷的表情,心虚别开眼:“你何时回来的?”
尉迟砚眸色沉沉,犀利打量她半晌,最后什么也没说,目光落在她依然肿胀的手指。
“回来不久,去看了下宁夫人。”
“你的手需要好好调养,所以我们的婚期推迟三月,定在九月。那会儿府里红枫正盛,也算为咱们贺喜。”
宁夫人已无大碍,在侯府养病。
他视线往上,不经意瞥向她干巴巴的唇,起身去到桌前,提了提沉甸甸的茶壶,倒了一杯温茶。
余光注意到干干净净的桌面,随口一问:“那些字画呢?”
他记得早上出门前还在。
玉晚不去看他,身体往被子里钻:“妾身让雪枝收了起来,反正拿不了笔写不了字,看着也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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