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烦闷之余,怒上心头,她喉咙一阵难受翻涌,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
尉迟砚当即变了脸色放开她,揽住她的腰,心脏猛然一扎,抽疼不已:“晚晚,快叫医师......”
腰上一松,玉晚咬牙,趁机脱离他的怀抱,白着一张小脸,跑到庭院假山上,冷冷看向追来的男人。
“晚晚听话,高处危险,快些下来。”尉迟砚捏紧拳头,阴鸷眼底闪过错愕,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和担忧。
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脚,怕她一个不慎跌落。
而一向自信的他却不敢赌,已经患有跛疾的他是否可以稳稳将她接住。
玉晚立在摇摇欲坠的假山边缘,俯视下方狠戾气恼的尉迟砚,虚弱又固执道:
“王爷别过来,你要是不放人,妾身就从这里跳下去,摔死肚子里的种!”
不管肚子里有没有种,凭借尉迟砚对她肚子的重视,他绝对不敢犯险。
玉晚也不知为何,心里敢如此笃定。
“你先下来,上面危险。”尉迟砚阴沉沉瞪着她,心里知晓她敢说敢跳,沉声斥责,“你要是敢跳,信不信本王先杀了你的人。”
某种层面上,他俩也是极为相似之人。
互相不肯妥协认输。
玉晚双腿隐隐发颤,可也不甘示弱,忍住胃里的翻滚:“王爷要是如此狠心,妾身立马跳下去,妾身死不了,可脉象定是不稳,孩子保不住。”
她两脚再次往边缘挪,假山上的石子唰唰往下滚,砸在尉迟砚脚边。
影卫们也缓缓靠近,准备伸手抓她。
尉迟砚仰头瞪着她,慢慢往前两步,目光阴狠像要杀人,从没人敢如此威胁他:“有种你就跳,看是本王的刀快,还是你跳得快。”
两把刀分别架在雪枝和垂柳脖子上,只要他一声令下,立即人头落地。
玉晚胃部越发难受,惨白作吐:“……别过来,妾身……唔……”
她呕得两眼通红,刺眼的一幕狠狠扎在尉迟砚的心,慢慢揪紧窒息,负在身后的手隐隐发颤,却又死死握紧。
竟真的敢以性命相搏......
“夫人再不下来,本王立刻砍了他们脑袋。”尉迟砚握紧拳头,红着眼望向她,咬牙隐忍狠心道,“没有人敢威胁本王,孩子没了可以再生的,你难道不知吗?”
话虽如此,可他的心还是在滴血。
却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