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得的,便去求。
只要能让一家人顺遂安宁,他什么都可以放下。
自己参加血衣试炼之时。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次败了还有下次,可以再等三年……而是带着含光剑安静的守在场外。
他心里才没有什么规矩大义。
清欢遭劫残身之时。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必定会成为永宁血子,等成为血子之后再去冥殇……而是以筑基之身,直挺挺的去面对那位剑首。
他心中不会惧怕吗?
司禾被封印在寿云山。
他也从来没提过,他行走之身资源无尽,待到千百年后修为高深,好替司禾寻取自由……而是成为行走第一日,便要去见血衣楼主。
他一个第八行走,见楼主又能有什么用?
但如今看来……或许真的有用。
周晓怡胸脯起伏不定,她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寻不到修行的意义了。
这个家里有男人。
会倾尽所有照顾着这个家。
而且有他撑着这个家,一切都足够了。
以至于自己如今修行,似乎只是为了陪他走下去,陪他走很远很远的路……
隔间的房门被人推开。
娇俏女子孤零零的站在门外,抬眸之间便有晶莹泪珠划过琼鼻。
姝月粉唇轻抿,安静的关好房门,而后颤声低语:“我总觉得……夫君是不是受委屈了。”
小姨美眸荡起笑意,含笑轻啐道:“我只怕他独游中州,再遇上了什么妩媚仙子才是真的不妙。”
“清欢呢?”
姝月悠长叹息,眸光暗淡:“在家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