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白发少女明眸一抬,疑惑轻语道:“嗯?怎么?”
赵庆:……
“道信、张谨一。”
“他们都是通行过水岭的天下行走,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先后摆烂?”
“是事情太棘手了吗?”
“这有什么棘手的?”
“况且能成为行走的人,怎么可能遇到一点困境就退缩?”
“是良心发现了吗?”
“显然也不是。”
“道信当年都下得去手,如果说是为了应对道劫,又有什么良心不良心的?”
听了赵庆的些许推测。
司禾明眸中不免闪过一抹诧异。
她喃喃自语道:“你是说……?”
“嗯。”
赵庆揽紧了清欢的娇躯,似乎也怕自己的爱人突然成了另一个人,或许也只是感叹苗剑的境遇,不由将眼前人看的更加珍重。
他轻声自语,将自己的猜测也说给清欢听。
“道信那样的人,不可能遇到一点麻烦就放弃的。”
“张谨一虽然在咱们这边轻松惬意,但也是个极为坚韧的女人。”
“那……”
“显而易见,他们先后脱离此事,必然是遇到了难以抗拒的阻碍。”
“到底是什么阻碍?”
“你觉得呢?”
赵庆对上清欢的凤眸轻缓低语,抬手帮她理过了耳畔飞扬的发丝。
顾清欢无意识的握紧了主人的手掌,凤眸之间思绪流转不定。
难以抗拒的阻碍……
两位天下都无法应对……
某一刻,她心神一颤喃喃轻语道:“是……沈俗?”
听闻此言,赵庆露出些许轻松笑意,将美人儿的柳腰揽的更紧了几分。
“可能吧。”
“没有阻碍能挡的下两位行走与血衣楼主的意志。”
“除非,是最初布局的四人……散场了。”
赵庆悠长笑叹,凝望着远去的山河风沙幽幽轻语:“一个沉寂了近四万年的残魂,会对自己养的剑产生感情吗?”
“亦或者……”
“沈俗本来也和玉京不是一路人,她身边所有人都已经死了,她养那柄剑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和玉京的两位行走,意见出现了分歧?”
司禾凝重点头,对赵庆的猜测颇为肯定:“她有七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