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俗儿也极为想念姝月师姐。”
“师兄这边如此忙碌……不如咱们天香城相见再叙?”
天香城……
赵庆笑眸微抬,眼看苗剑浑浊双眼中的期许,便已心中有数:“你和沈俗,要去助我夺城?”
苗剑理所当然的点头道:“……也叙旧。”
“师兄莫要小瞧了我,我如今当真能够剑斩金丹!俗儿越境而伐更是轻而易举!”
是是是。
你要是连越境都做不到,如意仙宗真是白混那些年了。
对此赵庆也是心中暗喜,如今他也不用避着沈俗,有沈俗这个活爹帮忙……虽然单枪匹马但想来也是同境无敌的手段。
他举杯相碰,朗笑自语:“那我便带着姝月,于天香城中静候两位了。倒真想见见,师弟如今是何手段实力?”
苗剑重重点头,眉眼之间笑意更盛:“如此极好……极好……”
听此笑叹,赵庆没由来的心绪一滞,但很快便笑应一二,将这位丁字五十九院的师弟,送离了明川坊。
待到苗剑离去之后。
赵庆不住怅然叹息,独行于明川坊西的幽邃巷道中,出神听着耳边的嘈杂,望着远空的朝霞漫步……
即便苗剑没有多说任何与沈俗的情怨。
但他那双浑浊落寞的双眼,畅快笑饮的洒脱,却似乎又言说了一切。
他能怎么办呢?
豁然摒弃自己的一身机缘?与同甘共苦十余年的枕边人反目?仗剑苦修向张瑾一道信寻仇?殚精竭虑与整个玉京为敌?
那太傻了。
不就是家仇吗?他是如意剑,他与苗家没有太多瓜葛。
不就是工具吗?他的妻子是劫前古修,他愿意为此去应对道劫。
或者说……过往旧怨已成过往,枕边人字字言真就在身边,未来之事不可揣测他也不愿纠结。
此世,活在当下。
他如今很强,身负无上机缘,在中州过得很好。
他说,他能剑斩金丹!
“所幸我的运气也不总是那么差……”
“好教师兄知道,苗剑如今也算不凡,剑斩金丹轻而易举……”
“想来俗儿也极为想念姝月师姐……”
赵庆沉默良久,不自觉露出了几分释然笑容。
他依稀记得当年灶坊分别之时,恰是白露清晨。
那时天刚蒙蒙亮,宿醉的师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