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想到楚南书那日在宫外开心游玩的场景, 那时他总被少年欢快自由的笑容吸引,甚至在想, 少年是不是本就不应该待在这红墙之中,做那折断了自由的金丝雀。若是在宫外,他的笑容也会多上许多吧。惊寒僵硬地勾了勾唇角,想到少年与自己相处的时候, 忍不住自嘲。 待在自己身边,反而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的, 想来是忍受了足够多了。可怜见的。 天色渐明,窗外偶有麻雀清脆的鸟啼。宁惊寒缓缓走到床边,望那扑闪在枝头上的几只灰鸟, 忍不住出神。
“待在笼中的鸟儿,也会渴望自由吗。”花公公终不是皇帝腹中的蛔虫, 也不明白宁惊寒所说的深意:“或许是这样的。” 他站在宁惊寒的后侧,像是在感叹一般: “这鸟儿啊与人类不同,生着一对翅膀, 本就是渴望自由,渴望在天中翱翔的动物。奴才曾经也养过一只,长得非常漂亮的一只小鸟。”
“声音清脆又好听,只可惜,见过了外头的世界后, 待在笼子里久了,性情也不再活泼。 久而久之也便郁郁寡欢地去了。”唇,没有说话。他面上看不清楚神色, 但可以看出心情定不是好的。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花公公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笑道: 瞧奴才这张嘴,一下子没个把手。”
“圣上不如再回宫里歇息一番距离早朝还有些时候呢。”宁惊寒垂眼,许久,才道:“不了。”不了。他怕再见到少年,他会坚持不住自己已然决定的让步。淮安王意图联系外敌谋反的事情一出,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人也顾不上堂前的礼仪, 议论纷纷。大家都没想到,同陛下情同手足, 更有从龙之功的淮安王竟然会暗中勾结楚家余党和蛮族之人。当真是人心难测啊。 出,再加上前两天帝王刚发落了几个办事不力, 意图蒙蔽圣颜的大臣。一时之间也没人敢帮宁近离说话, 生怕一个不慎就触怒了天子,但他们总喜欢借题发挥, 众人的说法都倒向了一边, 默契地把话题转到了楚家之上。果然同宁惊寒预料中的一样, 一个两个的都在弹刻楚家曾经犯下的错事, 再加上这次,足以诛连九族。 就连楚南书和楚念慈应当也逃不了。宁惊寒并未表态,只说了楚家其余人如何处置, 连着楚念慈和楚泰安一起。但对楚南书却迟迟不表态。 好几个大臣怒急攻心,在朝堂上大呼: “圣上是被妖人迷了眼呐!” 却不记得当初是谁逼着宁惊寒迎娶了楚南书, 如今却落井下石,忘得一千二净了。 宁惊寒冷眼望着下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