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侯府世子又怎会与一个草芥出生的状元郎在同一个地方办公呢。
云歌边帮楚南书理着沾着白色花瓣的头发,好奇道:“没想到这广安侯世子对这状元郎还有所照顾呐……二人莫不是有什么关系?”
云舞不在意道:“害,谁说不是呢。说是这二人其实早就认识了,是童年玩伴。只不过后来又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多年。是最近状元郎要进京赶考,二人才又相熟。”
“原来如此……诶,王爷可是乏累了,脸色怎这样差?”
云歌浅浅听了一耳朵八卦,将楚南书的发丝细细地理了理,才注意到楚南书抿着嘴神色不愉。
楚南书的指尖微微发白,这几天和沈兰时相处得不错,险些忘了还有范承安这事。
先不说这二人互为童年玩伴,一想到自己的死将会是这两人感情的体现,楚南书心中的烦闷便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死死堵着他的心口。
难以透出一丝丝气息。
他牵强地笑笑:“我没事,你们先下去吧。”
但那苍白的笑容又怎么能说服人呢。
云歌和云舞互相看了看,纷纷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担忧的色彩,楚南书自幼被养得单纯,脸上藏不住事,这模样定是心里难受了还要憋着。
她们后知后觉地背后一凉,霎时间就意识到是自己出言不讳了,竟然忘了楚南书曾经还对那范承安是有过想法的。
纷纷紧张地跪在楚南书身前:“王爷赎罪,奴婢胡乱说的话语万不能当真啊。”
她们倒不怕楚南书罚她们,毕竟楚南书的性格一向温吞,从来没有体罚过下人。她们就是怕小王爷一生闷气,把自己给气坏了。
心中不免暗骂着自己真是该死,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一茬,小王爷虽然现在不提,可谁又知道对方会不会自己偷偷挂念着呢……
两人越想越心惊,想着待会该如何哄哄楚南书,让他莫要生气才是。
楚南书见二人这紧张的模样,便知道她们是想到了些什么了,无奈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我只是想到沈郎昨日给我布置的课题尚未做完,待会怕少不了一通轻责,你们都想到哪去了?”
云歌和云舞暗自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义愤填膺了起来:“沈兰时那厮竟然还敢责怪王爷!待奴婢二人出手,定打得他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仗着自己有点才气就蹬鼻子上脸!”
她们自幼习武,为的就是能好好保护身体羸弱的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