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他走向公寓楼,在紧闭的门前按下了隋郁家的号码。
“手机坏了么?”隋郁在家门口迎接他。
向云来笑着:“没有,我来的时候看到隋司和你在路边说话,原本不打算过来的。”
隋郁脸上果真掠过一刹的阴霾。“我们没聊什么。”隋郁想了想,又说,“你放心。”
面对向云来的时候,隋郁很少撒谎,也很少隐瞒。他看向云来的目光总是坦率的,有一种孩童的直接。但今天,孩童般的坦率消失了。他躲闪着向云来注视的眼神。
向云来若无其事地进门。隋郁的家比之间又多了些家具和装饰,他正努力地把这个空间装扮成向云来喜欢的样子。向云来甚至看见了一些自己确实喜欢的东西:欣赏的球星,游戏周边,还有养着观赏鱼的大浴缸。
这里面一定有向榕的指点。他心想。
“他又问你找没找到人?”向云来拿起自己曾用过的淡绿色马克杯去接水,随口问。
隋郁在他身后说:“嗯,他总问。今晚在这里吃饭好吗?我去买点儿东西。”
“所以你找没找到目标人物?”向云来端着水杯走到他面前,边喝边问,“是我,还是我妹妹?”
从未见过的苦涩和踟蹰在隋郁的脸上漫开。他并没有很惊讶,眼角低垂,伸手想去牵向云来,但半途又垂下。“你当时在附近。”他说,“银狐一直在我脚下转圈,我能感受到,它警戒着我大哥的同时,很开心,很快乐。世界上能让银狐这样雀跃的,只有你。”
向云来的心软了半秒钟,立刻又硬起来。这些都是花言巧语,这种转移话题的技巧,他已经在另一个男人那里见过太多。虽然隋郁看起来远比任东阳真诚千百倍,但向云来不能松懈。
他说:“对,我听到了。”
隋郁的眼睛盯着他:“听到了什么?”
向云来:“每一句。”
隋郁:“那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透露任何事情。”
向云来立刻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透露?我和向榕果然是你的目标。”
隋郁长长一叹。他今日讲话总是错漏百出:“一见到你,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才正确了。”
“不要隐瞒我。”向云来开口的时候,会诧异于自己居然这样强硬和不可动摇。明明不久前在任东阳面前,他还因为任东阳的嘲讽而愤怒得失去自控力,但面对隋郁,他反倒成了一个永远冷静的人。
隋郁会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