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笃定激怒了任东阳,仿佛在短短的相处中,是隋郁发现了向云来从未被任东阳发现的那一部分,更光彩更明亮的部分,它映照出任东阳的落魄和狼狈。
“你根本不知道向云来巡弋我的海域之后会发生什么,你以为他……”
“我知道。”隋郁说,“我什么都知道。我是他的潜伴,我会为他解决海域里所有的问题。”
“你怎么……”任东阳的话戛然而止,一种惊恐在他目光里闪烁,“你知道?你知道?!”
他撑着餐桌站起身,屋子里怪异的水母在他的愤怒中开始颤抖摇动。
攻击在刹那爆发!
水母们的触丝绷直了,像长枪一样刺向隋郁。一直站在隋郁身前的银狐立刻化作盾牌,笼罩隋郁,挡下了这一击。隋郁手指轻弹,银狐在未恢复动物形态时,迅速化为十余支箭矢,爆发般弹射而出,准确扎入水母们的银币核心之中。
而就在他的精神体破坏水母结构的时候,隋郁察觉到,有什么踏入了他的防波堤。
这种被侵入的感觉,与向云来初次进入他海域时非常相似。但来者自然不是向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