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的信任,让她完全对你敞开真实的一面。我知道你非常紧张她的考试。但现在先不要管考试了,先确保你妹妹精神上的健康吧。”
两人仔细地谈了许多具体的操作,包括如何温和地说服固执的向榕,或者向榕坚决不同意的时候是否可以强行入侵。向云来急着回家巡弋,告辞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秦老师,成年向导的精神体有可能改变形态吗?比如从不能倍化,变成可以倍化,或者原本是集群式的精神体,后来变成单体。”
“不可能。”秦戈正要提醒向云来回忆常识,忽然顿了顿,“……你是说,精神体变异?”
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向云来敏锐地察觉到秦戈的警惕。但他不确定任东阳是不是“精神体变异”,毕竟他根本没来得及仔细地观察那头巨大的银币水母,或许当时看到的只是自己的错觉?“我回去找一下这方面的资料。”向云来跑出办公室,大声说,“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帮我妹妹解决高考巡弋的问题。我会按照你的提示去做的,再见!”
声音响亮地在狭长的走廊上回荡。秦戈不禁怒骂:“小点儿声!记住了!和你的潜伴一起!”
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危机办主任捧着水杯,摸着地中海的脑袋探头问:“好哇秦戈,给家长通风报信,你这是舞弊啊。”
这些事情向云来并不知道,他离开得飞快,也顾不上跟龙游吃午饭,一边开车一边给隋郁打电话,“快来帮帮我”。
向榕已经得知海域检测没通过,提前请假回了家。向云来跑进来的时候,吃惊地看见她抱着萨摩耶流眼泪。人哭着,狗子呜咽着,凄风苦雨。
“没事的,我去找秦戈老师问过了。”向云来说,“三天后的巡弋是他来负责,你知道我跟他多铁。”
向榕看到他,立刻张开手乞求拥抱,同时哭出声来:“为什么不能定级?我明明做得很好啊!我什么都藏好了,我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没有人会比我更开朗了,我还特地看了好多电视剧去学……”
她说得越多,向云来心就越沉。他原本以为向榕所谓的“藏”,是指地窖里的事情,但他的妹妹想要隐藏的东西原来连他都不能触碰。
想到她一个人忍耐和经营这个只供巡弋者观看的海域,向云来的心痛得像被人捶了许多拳。他把向榕和萨摩耶都抱在一起:“是哥哥不好。”
不说还好,向榕听了哭得愈发一塌糊涂,连话都说不清楚。
隋郁匆忙赶到百事可靠时,看到的就是兄妹俩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