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射击技术都是他一手调教的结果,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帝国的地狱囚牢,我早已经被锁在了十字架上,摆在面前的尽是残酷无比的刑具。
陆祁安信步朝我走来,他的身形笔挺高大,即使被锁在十字架上,我的视线才堪堪与他平齐。
我们认识了八年,可是现在,他站在我的面前却像是完全的陌生人。
他并没有动用刑具的意思,视线只是淡淡地从桌上扫过,紧接着便来到了我的身前,食指指腹轻而慢地从我的脖颈滑至下唇,撩起了一股酥麻的痒:“怎么,圣女大人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男人的脸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放大,声音更是低而缓,我们如今的姿态如同情人间的呓语,若是忽视我被绑着无法挣脱的事实。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从前无意间透露出的不和谐感,偶尔几次瞥见的与温润截然不同的冷漠和阴沉,这些都不是我的错觉。
他是个极擅长伪装的人,在撕开那层温和无害的贵族皮囊下,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和野兽。
我心情复杂,此时选择了闭口不言,连眼神都不想给他。
他并不在乎我的冷淡,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你无法放弃任何一个人。为了不让同伴死去,毫无反抗地被我绑来......你还真是,重情重义......”他尤其强调了后面的四个字,紧接着,毫无征兆地,他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断收紧,声音已然多了几分急促,“可是,你为什么在驯服我之后,就逃跑了呢?你抛弃了我,现在还要杀了我?”
我仍旧没有出声。
驯服?我对此不置可否。
逃跑......在某些方面,我确实是个胆小鬼。
抛弃......嗯......是我。
至于杀了他?此前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何况,我并没有得手不是吗?
陆祁安情绪却猛然间激烈了起来,“说话啊!”
下巴上传来的疼痛越发尖锐清晰,我没忍住皱了眉。
就在这时,他像是突然被惊醒,猛地松开了手,低声轻嗤:“真是娇贵......”
很快,外面传来了通传声:“大人,长老们询问,是否现在对联邦圣女进行审判?”
“不必。”
“可是长老们......”
“怎么,帝国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了?”
不过一句话,甚至不需要眼神,便有着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