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埃。他们中间站着一个孩童,穿的光鲜亮丽,与他身上的褴褛不可同日而语,他感觉身上很冷,九月的风锋利的就像腊月寒冬。
他想尽办法奔波了两年,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来到楚甲口中的他的“家”,然而这个家并不欢迎他,世上的父母怎能厌弃自己的孩子到如此地步?
没关系,做人要长志气,他们不认他,他走就是了,赖着不走叫人平白地看低,楚甲说过,男子汉,顶天立地,当大丈夫也。
他爬起来,稚嫩的小脸被他用脏兮兮的小手胡乱抹了几下,泥污混着泪痕,好不令人心生怜惜,只是楚家人不这么想,他拱了拱手,低下头作揖:“打扰老爷夫人了。”
天要黑了,楚甲说过,天黑了就不安全,要找个地方过夜。
城外有一处稻草堆砌的旧窝棚,他躲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往里瞧,有赤着脚呼呼大睡地醉汉,有堆在身旁几个豁口的破碗的乞丐,还有几个小孩子,无一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这里也很危险,可是天已经黑了,已经无处可去了。
大家都睡着了,他偷偷溜进去,用稻草给自己盖上不过分吧,只要没人发现就好了。
干枯的稻草非常暖和,小小的楚厌窝在里面,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是他这两年睡得最香甜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