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太太和赵太太清算上一局的账,纪席兰在连赢七八轮之后,输了一局。
“你们进门,我输钱。”她没好气,拂开那杯茶,沈汐险些没拿住,摔了杯子。
席靳深眼疾手快扶稳沈汐,旋即俯下身,“妈。”
母亲常喊,妈不常喊,显得情分亲昵了,纪席兰隐隐触动一些。
“儿子给您倒茶,您不喝?”
纪席兰大口吸气,又大口喘气。
席靳深握住沈汐的手,“准儿媳的茶,您好歹喝一口,您儿子在外是个大人物,您舍得让我在席家的合作商面前栽跟头,失威仪吗?”
纪席兰实在不愿接这杯茶。
接了,是默认沈汐,在座女眷的丈夫是席氏最亲密的伙伴,席氏传开,再反悔,是她不地道了;不接,又撅了老三脸面。
她犹豫不决,“道德绑架我是吧?”
“言重了。”席靳深连同椅背,拥住纪席兰后背,掌心绕过她,一捧杯底,她半推半就喝了。
“席老三!”
纪席兰恼了。
苏太太和赵太太有眼力见儿,托辞接孩子放学,离开老宅了。
纪席兰掀翻麻将桌,直奔沈汐,“你非要害了老三,害了席家才罢休吗?”
她猛地举起手,席靳深在空中截住,“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