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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席迟徽。
看不真切他的眉目究竟是喜是怒,是阴是晴。
只看清他穿着炭灰色的亚麻衬衫,没有搭配西装,勒了一条细窄的手工皮带,风灌入衣领和下摆,在脊背微微隆起鼓包,以致于衣襟牢牢地贴住胸膛,映出半透明的形状,劲瘦,有力。
他步伐大,很快逼近沈汐。
沈汐从未见过席迟徽释放出这样强悍、威慑的气场。
一时手足无措。
席靳深一言不发掏出一支烟,逆着西南方的风口,侧过身点燃。
烟雾熏得他眯起眼,他含住烟蒂,一边整理长裤一边活泛筋骨,神色平静望向更远处的芦苇丛。
他背对席迟徽,略仰头,沈汐同样感受到他勃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