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那便谢谢恩公啦,我愿意跟着恩公上路。”
少年将扔过来的干粮重新塞回包裹里,回到火堆旁,不再作声。
少年的肩看上去不算宽厚,但莫名的给她一种心安的感觉。
“恕我无礼,还未请教恩公姓名。”
“楚厌。”
“那恩公唤我林枝就好。”
“萍水相逢,莫望相交,姑娘不必告知姓名。”
林枝笑笑,闭上眼,她有些累了,说话本就费精气,这会儿便已支撑不住了。
楚厌的声音模糊了起来。
“睡吧。”
她是被硌醒的,楚厌将两根木棍,中间缠了布,将她放在上面拖行,不幸的是,她依旧是趴在上面,白嫩的脸蛋被突起的石头子儿和野草枝儿刮出了不少伤痕。
“恩公,我们这是去哪里?”
“徐州,这离那里最近。”
“恩公,我有些口渴。”
拖行的担架停下,一阵稀疏声传来,楚厌拎着水壶蹲下来,一只手握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一只手将水壶递至唇边。
水咕咚咕咚被灌进去,淌在外面不少,楚厌用袖子给她擦了擦,仰起头自己喝了大半。
他今天穿了一身姜黄色的衣衫,整个人明媚不少,林枝看着笑了笑,楚厌被笑得莫名,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恩公今天看起来俊朗不少,我瞧恩公与我年岁相近,前几日不好相问,今日恕我冒昧,恩公年岁几何?”
布架被继续拖行,过了许久,久到林枝又要睡着,他才徐徐开口。
“年十八。”
林枝突然没了睡意,即便身下咯噔咯噔的并不舒服,沙砾摩擦作响,她甚至想跑到楚厌前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问他为什么想了这么久。
不过这到底只是想想罢了。
“咦?恩公竟比我小上两岁?”
此女子实在聒噪,楚厌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救她,揽下这个麻烦。
大概是那天下午,灰白的地上,女子绝望的眼神,浑身的血,蛰伏的野兽,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大雪天,被狼啃得只剩下半个身子的豆子吧。
林枝问到想问的,日头又着实晒得紧,迷迷糊糊的又昏睡过去。
楚厌暗自松了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打过交道了,这让他很不自在。
就这样又行走了半日,从晌午到晚霞,林枝再也没有醒过一次,楚厌停在水边,将林枝的外衫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