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若楚公子不嫌弃,未来一路相伴,我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一日三餐,热汤茶饭,也好过孤身一人,四季飘零,无以无家。”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林枝的心里有些失落,但楚厌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这是一个孤勇的少年郎,救她也许是一时路见不平,现在她已经痊愈,楚厌的离开已是必然。
只是,此处一别,相逢无时。
楚厌逆着光离开了。
关上的门扉,也许不止这间暂居之所的门。
楚厌在檐下驻足良久,正午的阳光本应炽热非常,凉爽的秋风驱散了这份燥热。
十月上,叶枯草黄,已见萧瑟之象,只这一隅争艳的月季,点缀着这庭院的颜色。
鲜花色好,娇艳非常,凋零也在朝暮之间,何不留根于泥土,有阳光雨露滋润,芬芳怡人,自然生长。
是时候离开了,乱世儿女,无须告别。
五日后,林枝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行囊,最底下压着胭脂色的衣袍。自那房中一叙,楚厌便再无踪影,夜半时分,梦中惊醒,烛火无声燃烧,榻前却再无那个垂头默默守护的人了。
救命之恩,不知何时能报。
“冯大夫,近日叨扰,烦请算清我的诊费,我……”
“不用了。”冯仕元一摆手,头也不抬的继续碾药,他捡起一根丹参,放在鼻子下面闻闻,点点头,将一撮都倒了进去。
“为何?”
“与你同来的楚公子,前几日猎了一头吊睛猛虎,还是半开智的灵兽,皮毛光滑雪白,獠牙尖利,品相极佳,全当是抵了你的诊费与药钱。”冯仕元说罢站起身来,到柜台一个抽屉里挑挑捡捡,不情不愿的递给林枝。
手心上的东西沉甸甸的,定睛一看赫然是几十两银。
不顾林枝脸上的惊讶错愕,冯仕元气鼓鼓的甩甩袖子,一屁股坐回去继续之前的活计。“那灵兽所结还有剩余,老夫从不占人便宜,既你已大好,便离开我这医馆吧,你一姑娘家,现在无病也无灾,长久地逗留也不合适。”
冯仕元一副肉疼的样子,必不是心甘情愿的奉上银钱,保不齐是楚厌离开前说了什么。
既是恩公好意,她怎能辜负,将银子妥善收好,她微微拱手,“多谢冯大夫。”
那日上山猎虎,楚厌扛着虎尸回城,发现了一件蹊跷事。
前些日子,因着林枝伤重,他直守护在侧,根本无瑕顾及其他。
直到